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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孟辉:细胞里有编书的天赋

1999-05-05 来源:中华读书报 红娟 文 宫苏艺 摄 我有话说

“在我生命中编书是件很愉快的事,或许我的细胞里有编书的天赋。”这话乍听起来有点好玩也有点幽默,然而当仔细地了解了程孟辉先生踏上出版之路20多年来所做的工作后,恐怕得给这个“天赋”加上一个后天的评语:努力。

70年代中期,带着一身学生气息来到商务印书馆的程孟辉接手编辑的第一部稿子,是前辈高崧先生交给他的《西方美学家论美和美感》。这部书稿从古希腊毕达哥拉斯学派到车尔尼雪夫斯基,汇集了62个学派的代表性理论精华,它使程孟辉对西方美学有了一个要领性掌握,也为其日后走上学者型的编辑道路确定了方向。此后,他共编发《外国美学》18辑和《美学史》、《我的哲学的发展》、《科学究竟是什么?》、《尼耳斯·玻尔集》和《西方的智慧》、《笛卡尔评传》、《物种起源》、《性》和《毕达哥拉斯与毕达哥拉斯学派》等外国哲学翻译著作;另外,他还负责《艺术的起源》、《培根论说文集》、《物性论》、《狄德罗传》等一系列书稿的重印工作。在编书的同时,他自己也写书译书,除了《艺术哲学》、《人的哲学》两部译著外,其在西方哲学与美学方面潜心研究的力作《西方悲剧学说史》业已洋洋洒洒50万言隆重亮相。此著视野上及亚里士多德,下至伽达默尔,西方上下2500年间的种种悲剧学说尽收眼底。它填补了我国在这方面研究的空白,受到了学界的关注好评。人们常用著作等身来形容德高望重的耄耋长者,将这个荣誉冠在年轻有为的程孟辉名前恐怕也不为过。

作为一名不只满足于当编书匠的高级编辑,程孟辉一向重视新版图书的学术评论。他曾为一些重要的汉译世界学术名著撰写过长篇书评,如针对英国新黑格尔主义者鲍桑葵的《美学史》,他写了《论鲍桑葵的美学史观》;就德国艺术史家格罗塞的《艺术的起源》写了《论格罗塞的原始艺术观》。他撰写评论不仅限于自己经手编辑的书,对其他重要的图书也多有涉及。他的观点是:你必须站在一个高度上写书评。除了作者之外,责任编辑是书稿的第一位读者,所以他应该以自己的学术修养谈这本书,对社会有个交待。程孟辉希望有更多的编辑能重视、关心并以实际行动投身于学术理论图书的评论工作,并深信藉此,我国的图书评论水平与阅读质量将有一个飞跃。专攻术务的同时,中华全国美学学会青年学术委员会主任等名衔,程孟辉也一个不少。然而他是在认真地做着每一件事情,绝不是应付。我国著名美学家蒋孔阳先生对程孟辉就任全国青年美学会会长以来展开的工作给予了极高评价,他称一些活动的成功开展犹如空谷足音,为沉寂多时的美学界带来了希望和生机。

原来以为对一位优秀的编辑、勤勉的学者程孟辉的描述可以就此搁笔,然而一年多来他作为商务印书馆国际有限公司副总经理所呈现出来的喜人业绩,又使一位出色的出版人形象跃上笔端。

商务印书馆国际有限公司是一家由香港、台湾、马来西亚、新加坡和中国北京五家商务印书馆合资的综合性出版机构,程孟辉上任伊始正是1998年4月我国书市骤然低迷的时刻。依然是抱定“别人能做好,我也绝对能做好”的自信、敏锐而且挑剔的工作气质,程孟辉又稳又准地开展布置:调整发行、健全管理机制……稍后,他把思路重重地压在了选题——这一出版社生存与发展的命脉上。大大有别于以往商务沉稳的学院派风格,一套大开本图文并茂,呈现着跳跃、生动、亮丽色彩的《新世纪小学字词通典》令小朋友们爱不释手,其适中的价格也让掏钱的大朋友乐不可支。该书从策划到成书仅用了5个月时间,市场的回馈是100,000套3个月内告罄。程孟辉说敲定选题时要顾及三个层面:社会接受度、经济接受度和大众的消费能力。他说等到下半年第二次印刷时,这套通典将改成缩印本,一来是便于携带,二为降低成本,要替经济不发达地区的孩子们着想。

自称干出版凭感觉的程孟辉又在酝酿着他下一步的几个非常漂亮的选题:《学生字典》、《新纪元英汉词典》、《汉英双解新华词典》……他的经营理念是:选题上寻找空白点,定价上追求薄利,意识上设法突破常规,融低价位、精质量、高品位立足市场。“西方某些国家家电市场的利润率只是千分之几,而在中国则几乎没有这个概念,500多家出版社全部受国家保护,百分之十几的利润率再干不好,显然是说不过去。”素有的规划化、理性化思维相携永不言倦的工作热情,程孟辉志在追求和创造“阳光下的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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